《大武生》一个醉驾者的自说自话
绝顶聪明,大武智慧火花随时四溅的醉驾者的自说自话高晓松显然很清楚,一个人,大武他的醉驾者的自说自话心再年轻(本杰明巴顿除外),也不能永远装嫩。大武尤其是醉驾者的自说自话过了40岁,身体发福得不成人样的大武同志们,再卖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醉驾者的自说自话校园气质,不但会被人骂作“假纯”,大武也可能没有市场,醉驾者的自说自话找不到买家。大武于是醉驾者的自说自话,在拍了两部文青气质十足,大武飘散着小清新的醉驾者的自说自话,类似加长版MV的大武电影《那时花开》和《我心飞翔》后,高晓松终于大手笔地弄出了一部商业片《大武生》。
然而相对于他的音乐能力,从清华大学退学后又进入北京电影学院修行的高晓松,在《大武生》中还是没有体现出更多的导演天分。电影的前1/3部分,像一出华丽的京戏,然而后2/3,也就是电影的主体部分,则进入了一种剧情越发展越凌乱的晕眩状态。这就像一个人喝酒,一开始是清醒的,有节制的,内向的人甚至还有点害羞,放不开。但酒过三巡之后,越喝越来劲,如入无人之境。待一瓶750毫升的苏格兰纯麦威士忌(酒精度40)下肚之后,不顾众人劝说,开上日系豪华车英菲尼迪,上路狂奔。可以说,《大武生》到了最后,完全就是一个醉驾者的自说自话。
我们简单分析一下剧情。
清朝末年,孟家因支持革命被摄政王定罪,满门抄斩。行刑当日,少年孟二奎因会唱戏,被少年关一龙及其师父——大武生余胜英救下。至于怎么救的,电影没有交待,是一个硬伤。这个破绽我们暂且原谅,反正是孟家200多口人中,只有二奎幸免一死,从此拜师余胜英。之后摄政王观看余胜英演出,赐其“武生泰斗”金匾,却遭上海武生岳江天挑战并夺去金匾。按照梨园行的规矩,余胜英从此折枪,不能再登台演出。余躲到深山之中一心教两个徒弟一龙(吴尊饰)和二奎(韩庚饰)练武唱戏。
15年后,到了民国初年,兄弟二人长大学成,出山准备大干一场。临行前,师父告诫他们三件事:一不能练下三滥的功夫,如飞枪暗器等,二不能跟武生比武,三不能与花旦苟且。然而二人下山后直奔上海滩,挑战当时红透半边天的大武生岳江天,后者落败后当场自杀,兄弟俩夺回金匾,为师父报了仇。
电影到这里,非常好,满分为10分的话可以打到8分以上。尤其是两场精彩的打戏,一场是岳江天挑战余胜英,一场是一龙和二奎复仇岳江天。这两场戏将京剧和武术两大国粹结合在一起,武打之中有京戏,京戏之中有武打,美轮美奂,堪称完美。对于中国电影来说,这是一个突破,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。当然,这多亏了本片的武术指导洪金宝先生。据了解,为符合电影里京剧武生的身份背景,洪金宝耗时一年多为《大武生》量身打造功夫场面,创造性地将京剧招式套路融入武打设计里。与拳拳到肉的写实风格不同,《大武生》的动作特点是绚丽飘逸,一个字,美。
然而在成功灭掉岳江天后,《大武生》几乎变成了另外一部电影。岳江天的女徒弟兼情人,当家花旦席木兰(徐熙媛饰)为保住岳家戏班,忍痛答应剧院老板,与兄弟俩搭班唱戏。其实,木兰是想替师父报仇,其主要思路就是想借助一直恋着自己的租界警察头卢局长(电影中叫工部局局长,刘谦饰)之力,想办法让一龙和二奎反目相残。之后,就是一幕又一幕的情欲、欺诈、背叛、复仇轮番上演。这样的故事框架本没有问题,要命的是,在剧情发展和细节处理上,编导完全失去了掌控力,逻辑混乱,漏洞百出,关键点上缺少铺垫,几乎处处都不能自圆其说。电影不再按照主线顺理成章地发展,而是随着编导的主观意志随意添加或省略。一龙突然就和师长老婆好了,在偷情时突然就被捉奸了,明明是木兰找卢局长设计的,转眼之间木兰又把一龙给救了。二奎和木兰决斗,打着打着,转眼两人就上床了。木兰说,她不想杀人,只想夺回金匾,给师父陪葬。那既然无法在戏台上凭实力拿回来,那悄悄偷走不就得了,还用费劲设计那兄弟二人吗?难道是导演的智商太高,还是我们观众的智商太低,无法参透这其中的奥妙?
正如一位影评人所总结的那样,这是一部任性的电影。当然,小黑屋(指高晓松醉驾入狱),绵羊音(指高晓松力挺曾轶可),如果从导演的品行和趣味来看的话,完全可以找到合理的根源。导演说要有奸情,于是就有了奸情;导演说要有基情(指男同性恋),于是就有了基情。导演觉得应该有反目,于是就让二奎在知道朝夕相处的师兄竟然是仇人孽种后劈头就砍。最后,导演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基情的历史车轮了,于是他扼杀住奸情、仇恨等各种力量,让两位身残志坚的男士最终相守在了一起。电影尾声,失踪已久的一龙,偏偏在二奎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了。两人互相抚摸对方的面庞,执手相看泪眼。一位网友称,此时此刻,电影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人们纷纷抹泪,多么不容易的一对啊。面对这样的结局,我们彻底无语了。
《大武生》首映日,高晓松的狱中来信《秋夜答君心》中最后说,“岁月长,衣衫薄,各位,来日方长。”这句话,其实送给他自己再合适不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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